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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关

 时间:2020-06-15 10:42       大    中    小     

  当二十世纪的岁月即将被历史尘封的那一刻,我如愿以偿地来到了雁门关。望着风雪满雁门,我的心狂跳起来。 

  实际上,刚过山阴县时,我的情绪已经开始骚动和膨胀,说不清为什么,雁门关对我有如此的诱惑。可是,事情往往不及想象的那么惊悸和浪漫。汽车刚拐上雁门山的坡路时,忽然天降大雪。几天前下过的雪还残留在公路上,眼前又开始落雪了。原本就以险而得名的雁门山更加令人生畏,近在咫尺的雁门关迷离地深藏在大山之中。汽车开得很慢,如蜗牛在爬。大山上,一条风雪路从山腰间一圈圈盘旋而下,无头无尾。虽然路险雪滑禁锢了驰骋的思维,但我明白,雁门关已经抬手可及了。因为流动的空气中,我已经嗅到了雁门关的气味了。漫天的大雪,险恶的山路便是最好的证明。 

  当汽车拐过最后一个险弯,平稳的向山下滑行时,风雪已经被甩在了山里,雁门关豁然就横在了眼前。  

  久违了,雁门关。 

  走出汽车,小心翼翼的站在雁门关面前时,我的心居然平静下来。   

  多么伟大又多么沧桑的天下第一关呀!它远比居庸关显赫,比山海关雄伟。当一个民族挺立起来的时候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雁门关就是这个民族的脊梁。雁门关当之无愧。 

  大量历史记载,远在战国时期,雁门关已是旌旗猎猎、漫道雄关。据《穆天子传》所云,周穆王西征的时间又比战国时早出五百多年。可见雁门关历史久远得都失去了时间。从留传下来大量的史料中寻查,《隋书•地理志》就有了“雁门郡,雁门县”的记载。庚信的《咏雁诗》中写道:“南思洞庭水,北想雁门关。”江淹的《古别离》诗中也写道:远与君别者,乃至雁门关。庚信是隋开皇元年(581)卒,年六十九。江淹是梁天监四年(505)卒。可见,雁门关始建的年月久远得让人有些模糊。 

  太久远的史料浩淼而模糊,太厚重的历史也难寻难访,这是史学家们的事情。我想说的是,可以肯定一点,在新石器中晚期,我们的祖先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了。同时,这里已经成为黄河流域文化与游牧民族文化的接缘地。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才使得雁门关日益凝重起来。 

  雁门关西界黄河,东连太行,南控中原,北扼云朔。从公元前457年赵襄子以铜枓击杀代王起,雁门关便为一个民族默默地承担起了太多的苦难和太多的责任。秦汉时期,楚汉相争,北方边境防御松懈,成就了弱小的匈奴,他们强大起来。从此,雁门关再也没有平静下来。西汉初,刘邦争霸条件不成熟,于公元前200年也曾带兵在雁门关抗击过匈奴。随后,汉文帝、汉武帝又征战数年,不惜血本,才有了雁门关内的歌舞升平。 

  几千年来,有史可查的战争在这儿发生过二百余次,仅在雁门关镇守的将领官员就有千人之多,而这些人中几乎涉及到各个省份的人。 

    由此可见,雁门关在历史上扮演了一个多么重要多么沉重的角色。 

  岁月轮回,落日长河,漫漫历史中仅描写雁门关的诗文就多达几百余首。 

  这就是雁门关。 

  当我再一次抬起头仰慕雁门关时,漫天的乌云正悠悠散开。雪已经停了,风却不止。在远处的山头上,我似乎看见一个古人倒背着手迎风吟诗。风把他的长发和胡子拨了起来在空中飘舞,风也把他的诗句送进了我的耳际。 

  “独立关门,眺秋色,寒云似水。频搔首,长风吹发,慷慨何已!……” 

   风还在刮,诗人还在吟诗,黄昏已经降临。我们赶路匆忙,把诗人和雁门关,还有如血的残阳留在了身后……  (选自《美文》2004年2月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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